环球实时:【原乙 | 提纳里×你】无梦之梦
【雾海迷途衍生篇】第二人称视角,你≈旅行者≠空荧,建议先看看雾海原文(可以翻翻投稿)!
(资料图片)
【关于标题】和同名的春卷饭老师的曲子没有关系哦!但是饭饭的曲子真的很好听建议大家都去听一听!
【谢谢点进来!】胡言乱语有,ooc致歉,只有3k3字,小小希望能看到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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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噩梦般的梦,是稍微想一下都会后怕的程度
寒冷侵入骨髓,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墨色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过于诡异的画面在记忆中留下深深划痕
你是亲眼看着它蔓延的,看着那些不幸的人们脸上是一副何等扭曲又绝望的表情,情感会传染,悲伤氛围不断蔓延着
痛苦如指数爆炸般增长
他们很平静地睡去了。
而你是幸运的人,没有被感染,也不用承受那些苦痛
你仿佛一个末世之地孤独行走的旅者,但所幸你的身旁还有人相伴
你不是孤身一人。
多亏了提纳里丰富的野外生存知识,你现在还好好活着
活着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活着的人要背负的东西是沉重的。
你们在林间穿行,绕开城市和村庄——这些昔日人类聚居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病毒孕育繁殖的温床。或许你可以在各种地方见到被那些黑色石油状的触手——我们暂且称它为黑泥——缠上的感染者,他们竭力地挣扎着,向你抛来求助的信号
说是感染,其实也只是被那种不明黑色半流体所缠绕而已,而被缠上后逃脱不了,只能慢慢等待死亡降临——那反而是一种解脱
或许是因为模样可怖,蔓延速度快,死亡率高,它在人们口里似乎变成了一种黑色病毒
可是想想就知道,人眼哪里能看得见病毒呢?
你们不断思考着新的消除黑泥的方法,一次又一次地进行着试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这是一场漫长的旅行。
无论何时也请不要放弃希望
希望是最大的谎言。
你看,他们向你伸出手了呢,他们惶恐的视线都集中到你身上了呢,
他们似乎发现了你不会救他们,正充满怨念地盯着你呢,恶言恶语都砸了过来呢
啧啧,真是个冷血的人啊
你明明什么苦都不用受,却连拉一把我们这些可怜人都不愿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自私自利,凭什么像你这样的人能活下来啊
……
——就因为你是活下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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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只是一天一天地过去。
除了每天都会升起又落下的太阳和月亮,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暝彩鸟的鸣声在风中湮灭,看起来枝叶繁茂的树木或许有着一个空心的树干,能源不足的灯昏暗地垂挂着,闪烁几下作了长眠前的告别,像是将要休眠的电子屏的世界一天一天黯淡下去
时钟的齿轮只是机械地转动着。
天空是灰蒙蒙的,太阳每天都会准时地那样挂在天上,阳光会直直照在皮肤上,却并不能感受到一丝温度,世界剧场的背景板如此单调虚假又一成不变
但偶尔会下雨,将空气中的孤寂用啪塔啪塔滴答滴答的声音掩盖过去。雨点落在手心,落在头上肩上,反射着不刺眼的光,顺着发丝聚成更大的水珠又滑落
不必担心会着凉生病,但提纳里这边的情况似乎不太友好。
宽大的叶片遮在头顶,平时高耸在脑袋上的大耳朵压了下来,装着特制植物精油的小瓶子的液面一天一天地降下去,但又因为缺少材料没办法调制新的……对于尾巴绒绒的小狐狸来说真是麻烦的事情
幸好不会打雷,不然那可真是糟糕到极点了
距离灾难的开始仅仅是过去了几天,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只是人,这一路下来连小动物都没再见到过了
如同一片黑色的苍茫无垠的雪地,地上满是用这雪堆作的雪人,轮廓姿态都是那么惟妙惟肖,树与河与山与房屋是他们的背景,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仿佛一幅巨大的立体的静景画,风会将伤痕抚平,尘埃献上无言的哀悼
森林会记住一切,而当它们也再无力歌唱时,历史又会翻开新的一页
而原来的那一页会被烈火焚毁,烟消云散,灰烬也不会留下
食物倒是不缺。
有如甜甜花到处都有,以它为原料制糖可以说是几乎用之不竭,但这片只剩下植物和菌的土地上已经连最简单的甜甜花酿鸡都做不了
或许也能做
“肉质鲜嫩”的甜甜花酿鸡,入口即化,除了腻得要命以外似乎还不错
就是对牙齿和血糖不太友好
每天只是换着不同品种的蘑菇做杂菇芸萃,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摘到一些墩墩桃和日落果,把香辛果磨成粉做成调料拌在蘑菇里吃别有一番风味,可惜某位嗅觉敏感的人品尝不到
“……!”
“有用!”
看着黑泥潭中白的突兀的一个小洞,你的脸上浮现出少见的兴奋的神情,但很快眼帘又垂下去了
不能量产。
而且量极少,只有小小的一瓶。
事情还得从那朵小小的毗波耶不小心被划伤说起
那朵花是一位兰那罗送给你的,名字……不记得了,明明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么一想,好像,自己好像忘记了好多事情,“病毒”为什么会爆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不懈地寻找“解药”……
——为什么呢?
当时它的汁液滴在地上,很小的一滴,几天后你再次经过这里的时候,这片地方已经变成黑泥的地盘了,但中间却有一小块地方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黑泥似乎绕开了这里,围出了一片圆形的洁净的小小天地
——为了让自己能够活得更久一些?
你意识到这株毗波耶的汁液或许有着消除黑泥的能力,于是试着将它制成溶液,用叶片蘸了一滴去触碰黑泥。事实上成功了
——一个人孤独地活着,然后再被孤独压垮吗?
能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死固然是很好的事,但这样的现实不管怎么样都是一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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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像蒲公英的种子,循着时间的风飘落在过去
那是世界还没有完全安静下来的一天,你们的旅途才刚刚开始
化城郭东南方的一条小溪边,机械部件相互摩擦的声音有些刺耳
提纳里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皱了皱眉,快步向着河谷深处那个声音的方向走去,你跟在他身后也加快了脚步
一个不大的山洞旁,你们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那是一只卡其色的遗迹机械,第一眼看上去就像一只螃蟹一样。尽管它并没有真正的螃蟹那样的大钳子,也不需要依靠四对细细的附属肢横着走路——它只有两对足,一大一小,机械部件以一个角度向内翻折,支撑着中央嵌着一颗核心的身躯,危机时刻还可以展开作一面盾保护自己
而这样的足正有一只被悄悄流来的黑泥缠上了,方才那声音就是它挣扎时发出的
卡卡塔,你曾听提纳里提起过这个名字。
曾经有一段时间,这里因为一些误会与悲剧变成了一片污染区,它是他带回来照顾的机械生命
须弥蔷薇的光芒不再刺眼,阳光透过绿莹莹的树叶的缝隙落下来,但小螃蟹还是时常独自溜出来,翻过山,穿过森林,带着一株小小的花,回到这里,对着空空的山洞发呆
或许它机械的心脏也在思念着谁
“呵…最终还是被它们盯上了吗……”
你拿出小瓶子,撒了几滴在黑泥上,效果显著,卡卡塔腿上的触手消散了,它活动活动机械肢体,“咕噜!”了一声,但却根本无法从它身上感受到一点高兴的感情
独眼似的核心冒着丝丝电流,整个躯体都在颤抖着,发声装置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一个坐在墙角将头埋进膝盖的人,喃喃着什么
它看起来很痛苦。
突然,卡卡塔停住了,仅仅是一秒,然后竟向这边冲了过来
那是面对敌人才会摆出的进攻的动作
只见提纳里丢出一个随身携带但几乎没用上过的植物陷阱,绿色的迷雾在它周围散开,草元素在箭矢上凝聚
蔓生的藤蔓缠住了它的关节,失控的卡卡塔被固定在原地
那朵小小的脆弱的花碎了,机械的足尖毫不留情地踩上她的身子,白色花瓣与花蕊分离,散在地上
看样子,黑泥似乎已经污染了它的部分系统
那只独眼微微泛着暗红的光
“咕噜……”
它在与什么无形的东西抵抗着,那声音是混浊的,像是在祈求
你将手中丝线一紧,小刀向着核心刺去
“……已经没事了,去寻找你的主人吧,卡卡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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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最终到来了。
这是迟早的事。
时间只是一个数字。
杂乱的低语声絮绕在耳边,消极情绪涌入脑中,分贝逐渐变大,你大概能听清一些,多是诸如“救救我”“好痛苦”“我不想死”之类的话,复读机般地一遍一遍重复着
——“咕噜……”
如此混浊又清澈的电子音,你的眼睛突然睁大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什么东西沉重的压在胸口令你喘不过气来
你看向提纳里
提纳里只是站在你身旁,沉默地站在那里,相隔半米的地方,自始至终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你,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情感
仿佛没有知觉一般,没有任何动作,黑泥在脚下如同一片沼泽,沿着裤腿向上蔓延,蔓延,将手臂露出的几寸皮肤覆盖,将那一朵淡黄的花也染成墨色,抚上脸颊,金色叶的单边耳坠失去了光泽,静静地垂在耳下
粉紫色的液体穿过他的身体直直流下去了,地上的泥潭消散了,但什么也没改变,黑泥不断向上生长,吞噬
你摇摇头,向前迈出一步,伸出手,距离愈拉愈近,半米,十厘米,零,二十厘米
手落空了,抱住了一团空气。空玻璃瓶落在地上,碎片中的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他站在你身旁半米的地方,这个距离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你似乎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叹气声,又像是无奈的笑声,提纳里微眯起眼,挤出一个温柔苦涩的笑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副表情,与你道了别
黑泥从背后一拥而上
墨色捂住了眼睛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你做了一个梦。
你明明很清楚这不是梦,不是吗。
但梦不会就此结束。
TEMPORARY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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